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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诗柯桥麻烦让一下组诗今朝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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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诗

柯桥:麻烦让一下(组诗)

柯桥

生于年,江西宁都人,中国金融作协会员、江西省作协会员,组诗发表于《诗刊》《星星》《诗选刊》《汉诗》《中国诗人》等,出版诗集《时光灯盏》。

麻烦让一下(组诗)文/柯桥新年诗幸福因人而异大哥的幸福是每天一大早喝上一大杯没这杯劣质白酒他不甘迈开腿走到地里更无法干完那些七零八乱的农活他说算命先生说他只能活到今年所以要抓紧时间多喝些算命先生算个屁但想到离农历年只有一个月零七天了我的心还是会疼我拨通他的电话说大哥又老了一岁了真要少喝些了他说不让喝现在就死了算了想到今年正月初六早上在他赣州的出租屋就我们兄弟俩他抽烟喝酒喋喋不休对着他的女人发牢骚埋怨菜的味道说她一切的不是我冲着他横加指责都是喝酒惹的祸他不理会也不作任何反应埋着头大口大口干他的酒猪肝色的脸上老泪横行而我全然不顾带着怨恨蔑视不辞而别一年来我自责不已这新年的第一首诗不知为谁而写不知何时热泪已盈眶大妈最后一次见她被一块黑布裹着像吞咽了一生的黑暗全部从身体里逃了出来一生的风霜和积雪紧追不舍埋伏在她的额际八年前她在这里焚香寸步不离对躺在上面的我娘她的二妯娌喋喋不休你们都走了留下我苦命的干什么像一根又疼了八年的稻草在两块木板上那么小比每次喊我的声音还小她的身体被时间掏空她的名字在喉咙里那么的酸痛急匆匆从他乡回来我也不知能为她做些什么反正已经没有勇气再喊她了我怕喊疼她我怕喊醒她我怕她醒过来看见她痛了一辈子的大岭背姓氏在大岭背,她们被叫做洋田坝人罗子塘人新圩人松湖坝人欧底人南必湖人田头人她们是邦字辈七个男人的女人她们的姓氏被隐匿从不被说起她们的姓氏只属于婚约和墓碑不知被哪一阵风吹到这里生育衰败和凋零就像她们草籽的命运泥土收下了她们的子宫和白骨而我只能在这薄纸上再一次写下她们的出生地棺木相比之下,整个村子让我更担心的是一口棺木它悬在几根横梁上前面的土墙已坍塌了另外的三面墙砖已松动只差一场雨水的侵袭和"嘭"的一声而医院的廊道上缓慢移动着影子只等时间松开它紧握的拳头一抹一抹朝字辈的人没了一抹邦字辈的人没了洪字辈在外打工的人更加小心了在家的几个很少早出晚归了因为恩字辈的也有人跟着没了柯洪槐赶在日落前回到了家他以为关上门时间就会停下来谷雨写下谷。就会想到那年春天父亲扫出仓底最后一担谷子准备到圩上换钞票给我交伙食费在把谷子从楼上搬到楼下时沉重的谷子把父亲的腰折了父亲在床上躺了两个月但我还是如期收到了父亲寄来的伙食费这些都是妈妈在父亲走后才被允许说出写下雨。一场大雨就劈头盖脸的倾注在大雨中接到父亲病重的消息在大雨中医院在大雨中父亲被抬上回家的救护车这场大雨止于父亲离开他的村庄之前一刻钟感谢苍天终于肯让父亲体面地谢幕关于这场连绵的大雨,我信母亲的:那不是雨是老天的泪我信母亲的:它要替父亲最后一次洗净天空白杨树和门前的草地父亲的话想听父亲说话就沿着走马陂回到大岭背去看颤颤巍巍的老屋看越来越孤独的白杨树和神色慌张的麻雀看蓬乱的草丛就知道他的心思有多糟坐在被杂草淹没的大青石上父亲说这是天上落下的星子而我怎么看都更像父亲说出的一句话铁线草把它越抱越紧在我的身体里它越陷越深这个五月无论如何是奢侈的如果在午夜能被母亲用乳名喊醒跟着母亲重一脚轻一脚踩着星光下的山路去到十里外的小镇就算瓷器再次打碎又一次伤到母亲的心这个五月也是开心的如果走马陂薄凉的春水在浣纱的石级上淹没的是母亲的脚踝樟树叶照旧瑟瑟落在母亲的发髻上而不是被流水带走这个五月也是温暖的如果在山后面能听到母亲喊我回家如果梦中的母亲再次来到人间用她冰冷的手抚摸到我的脸庞这个五月无论如何是奢侈的麻烦让一下正在安装电梯的周路从天而降的瓷砖砸伤头部右侧医生说解决了凹陷骨折的问题和颅内的出血也改变不了瘫的命运朱红梅无法止住丈夫的流血也无法止住心疼为了不确定的未来像医院里疯狂地转她拼命地拨开人群麻烦让一下让一下麻烦让一下让一下一起吃个饭越往后布衣兄的电话就更少了每次给他打电话都要想了又想他八十大几的老娘已在重症病房五个多月了以备随时的变故每次我都要备好几个词比如节哀顺变多多保重如果平安了就说一起吃个饭昨天他打电话给我我先是一惊马上想到他的老娘却是另一个兄弟的婆娘突发脑溢血躺进了重症病房今天我给他电话意愿几个兄弟去看看他说昨晚已经走了并告知一兄弟刚刚办完他父亲的后事明天回北京一起吃个饭

此文已刊于《今朝》年第2期

(责任编辑:聂道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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